南回归线C(4/13)

我试图在开做一个天才物只会在结尾才做的事。我要在开说最后一句话。这是荒唐而可悲的。真是一败涂地,但是却使我坚强起来。我至少懂得了失败是怎么回事,懂得了试图做大事是怎么回事。今天,当我想起我写这本书时的环境,当我想起我设法赋予形式的大量素材,当我想起我当时希望包容的一切,我便鼓励自己,给了自己一个双。我为这样的事实感到骄傲:我失败得够惨的,但我一旦成功,我便会成为庞然大物。有时候,我翻阅我的笔记本,独自看着那些我想写的的名字,我就晕转向。每一个都带着一个他自己的世界来到我跟前;他来了就把这世界卸在我的定字台上,他期待我拾起这个世界,把它扛在自己肩上。我没有时间来建造一个我自己的世界:我不得不像阿特拉斯(阿特拉斯:希腊神话中提坦巨之一,后来石化、变成一座大山。在世界尽顶着天上的繁星。——译者)那样一动不动地定在那里,脚踩在大象背上,而大象又踩在乌的背上。要打听乌站在什么上面,那就发疯去吧。

我当时除了“事实”以外,什么也不敢去想。要挖掘事实底下的东西,我就得成为一个艺术家,而一个一夜之间是成不了艺术家的。首先你必须被压倒,让你的有冲突的观点被消灭掉。为了作为一个个体而再生,你必须作为类而被消灭。你必须炭化,矿物化,从自我的最起码的一般特征做起。你必须超越怜悯,为的是从你的存在的根本上来感觉。一个不可能以“事实”来造就一个新天地。没有“事实”——只有这个事实:,世界上每个地方的每一个,都在走向分类。有些走了远道,有些走了捷径。每个都以他自己的方式设定他的命运,没有谁能帮助他,只能表示出仁慈、慷慨、耐心。

在我的热中,有些现在已经清楚的事,在当时我是无法解释的。例如,我想起卡纳汉,我要写的十二个小物之一。他是一个所谓模范送信,他是一所名牌大学的毕业生,有着健全的理智和模范的格。他一天工作十八至二十个小时,比任何一个送信员挣得都多。他服务的顾客们写信把他捧上了天;有向他提供好的职位,他都以这样那样的理由谢绝了。他生活很节俭,把大部分工资都寄给他住在另一个城市的妻子和孩子们。他有两个毛勃—贪怀与一心发迹。他可以一年不喝酒,但只要他喝上一滴,那就完了。他两次在华尔街发了财,然而,在他来我这儿找工作以前,最多不过在某个小镇上当了个教堂司事。他这份差事被解雇,就因为他突然喝起他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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