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回归线C(7/13)
,把他们的脑浆都打了出来。然后他
朝下从屋顶跳下来。莱娜回来,看到了发生的一切,当时就疯了。他们不得不让她穿上拘束衣,叫来了救护车……还有讨厌鬼舒尔迪希,他因为一项他从未犯过的罪而在监狱里蹲了二十年。他差点儿被打死,所以才认了罪;然后便是单独监禁,饥饿,拷打,
反常,毒品。当他们最终释放他的时候,他已经不再是一个
类了。有一天夜里他给我描述了他在监狱里的最后三十天,描述了那种释放前的痛苦等待。我对这样的事闻所未闻;我认为
类不可能经得住这样的痛苦而活下来。他虽然取得了自由,但却被一种恐惧纠缠着,害怕他会不得不去犯罪,又被送回到监狱。他抱怨他被跟踪、盯梢,一再地跟踪。
他说“他们”正在诱惑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。“他们”是一些探子,盯他的梢,被
收买来把他送回监狱去。夜里趁他睡着的时候,他们在他耳朵边轻轻低语。他无力反抗他们,因为他们先已对他施了催眠术。有时候,他们把毒品放在他的枕
底下,还同时放上一把左
手枪或刀子。他们想让他杀死某个无辜的
,然后他们就可以有确凿的证据来起诉他。他变得越来越糟糕。有一天夜里,他
袋里装着一大把电报,四处奔走了几个小时之后,来到一个警察跟前,请求把他关起来。他记不清自己的姓名、地址,也记不起他在为哪一家营业所工作。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。他反反复复说——“我是无辜的……我是无辜的。”他们又一次拷问他。突然他蹦起来,像疯子一般喊叫——“我坦白……我坦白。”——接着就滔滔不绝地讲起一桩又一桩罪行。他连续讲了三小时。突然,在令
痛苦的
代中,他一下子停住,迅速地环顾一下四周,就像一个
突然醒过来一样,然后,用只有疯子才能有的凶猛劲
,一下子窜到房间另一
,将自己的脑袋撞在石墙上……我简要地、仓促地叙述这些事
,因为它们从我脑海里闪过;我的记忆中充满着成千上万个这样的细节,有无数张脸,无数个姿势,无数个故多,无数次坦白
代,都
错叠合在一起,就像某个不是用石
而是用
的
体建起的印度寺庙,它的惊
外观在旋转着。这是一座梦中的巨大建筑,完全是由现实建造的,然而又不是现实本身,而只是
类之谜被包容其中的一种容器。我的思绪又转到了诊所,我无知而又好心地把一些年轻的
送到那里去接受治疗。我想不起用任何富有灵感的形象来比喻这个地方的气氛,只能用希洛尼姆斯·博斯的一幅油画来说明。画中描绘的魔术师,像牙医抽神经那样,在医治着神经错
。我们的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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