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有初（1/12）

“父王……不要……我是您的亲生儿啊！”

声嘶力竭的惨叫回在被阴气笼罩的望月阁里，窗外月光惨白，乌云厚得像是要掉到地上一样。

惨叫的源是一位少，她的手脚被朱砂煮过的麻绳绑成大字形，丝绢衣裙被利刃割，下腹部、私处、双腿毫无遮掩地露在冰冷的月光下。

少雪白的平坦肚皮上，刺着纹样奇特的图案，针痕尚新，红肿未消，显是新近刺上去的。

十名僧侣穿着土黄袈裟，以金刚座坐定于少的正奇八方以及天地二方，手持念珠，嘴里诵着少有听闻的奇妙咒语，对望月阁祭坛上即将发生的惨剧视而不见。

“云儿，别害怕……”

穿着尊贵紫衫长袍的男子站在祭坛下首，披散发，眼神呆滞，一看便知他的心智已非正常，“父王不会弄痛你的，这也是为了你地下的亡母……只要法术一成，父王便能引天界妖星之力，到时就连阴阳生死都能扭转……”

“娘早已死去多年了！”

少泪流满面，“求求您快将孩儿放开，亲生父岂可做出此等败坏天伦之事！您是被那妖僧给骗了！”

“别怕……一会儿就好了，一会儿就好……”

紫衫男子低声呢喃，像是没听见少的哭喊一般。

“天满！”

紫衫男子突然转过去，“时辰到底到了没？你要让云儿躺在上多久！”

大喊。

“启禀陛下，时辰已到。”

站在引月窗下，观察星象的黑衣老僧快步上前，低声道：“太阴已驻留于西象天属癸宿星的方角，自此时起直至晓，随时可行‘梵天招引’之术。”

“好……那快些！”

紫衫男子步履蹒跚地踏上祭坛，走向坛上的亲生儿身边。

“父王，不要！千万不可以啊！”

少使尽浑身的力气嘶喊着。

“拿丝绢把公主的嘴塞起来。”

名叫天满的老僧吩咐道，坐在东方的僧侣连忙步上祭坛，用一块净的丝绸塞住了少的嘴。

“可以了吗？天满？”

紫衫男子神呆滞，连番问道：“可以了没？”

天满手一挥，十名僧侣同时大声念诵。

“可以了，请陛下就位。”

老僧道：“之仪后，尚有离魂之术，请陛下保持心神专定。”

“寡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