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（5/15）

拇指掐进了杯子里，被锋利的边缘割得鲜血直流。

丁慧惊叫一声，我扔掉杯子，皱着眉捂着手骂道：我，这他妈什么杯子，说碎就碎了。呀，你流血了。丁慧套出纸巾帮我捂住伤，子很大，血止不住，地上滴的全是血点。

李锐叫来领班，二话不说就是两掌。后来连经理都过来了，不敢得罪李锐，说是今天的单全免，让送我去医院看伤。

李锐依然在对经理叫骂，马刚对我说：老周，手没事吧，让丁慧陪你先去医院看看吧。李锐也让我先去医院，我知道他并不在乎我的伤，他在意的只是自己的面子而已。

丁慧陪我去了医院，上次也是她陪我去医院。

你认识那个的是吗？从医院出来她问我。

谁？你别装糊涂。我没装糊涂。我当时感觉到了，你的心跳得很快，你的胳膊在发抖。你瞎想啥呢？我抱着你我累我胳膊不抖？你以前也抱过我，我怎么感觉不到你抖？以前时间短。你胡扯。靠，我懒得理你。你肯定认识她。你发什么神经？你没完了是吧。那为什么借抱着我挡着你自己？你就是不想让她看见你。我不抱着你我还把你撂地下？那为什么你后来得那么猛？我，这也成罪了？我他妈得猛不是让你爽呢吗！不对，你只是在发泄。我是在发泄，谁打炮不是发泄？你只是在发泄你的绪，你当时特别不爽，心里有火，我能感觉出来你身上的杀气。靠，你变成武林高手了？还杀气？你跟我说说杀气什么味儿？就你现在身上这味。我看着她，她也看着我，坦然地看着我的眼睛，平静中带有一种凛然的气势。以前她根本不敢和我这样说话，现在她身上却有种强烈的气势，她的眼神告诉我，她关心我，因此她无所畏惧。

这种气势触动了我的心。

我发现我似乎开始喜欢这样的感觉。

一瞬间我感到心中有什么东西开始融化了。

我只想告诉你，一个一生最大的财富就是找到一个值得的男，我知道你心里有事，你就是去杀放火，我也想跟着你一辈子。我感觉受不了她的目光，那种目光太……我突然有种心里很不好受的感觉。

我在目光软化下来之前扭过去。

你别瞎胡说，我什么去杀放火。你赶紧回家吧。我不由分说把她推进了计程车里。

回到家，妻子呆呆地在床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