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游戏（6/7）

难熬，吴导归期未定，“大鳄”出国疗养，老四感觉异常孤独，百无聊赖中翻看着从旧书摊买到的《论戏剧艺术》，什么《茶馆》是历史变迁物发展的社会缩影，什么《雷雨》是揭露社会龌龊，善恶美丑的一面明镜……看得老四如坠云端，晕转向。

老四盯着“龌龊”，在他记忆的词库里没有这个词，他扔下书，从烟丝袋子里揪出一把烟丝，再扯下贴在墙壁上的一片报纸，卷了几根纸烟。老家刚寄来的烟丝本想留给“大鳄”的，现在忍不住自己先享受一番，已“断粮”好些天，他舍不得花钱买烟，他得省着点用钱，身边没了丹丹，他连借钱的主都找不上一个，他可不想再过上每天被房东老太追租的子。

醇厚浓郁的烟让老四沉浸在老家的烟地里：爷爷将旱烟袋别在布腰带上，面朝黄土背朝天，金黄的烟叶埋着他佝偻的身子……

过足了烟瘾，老四出了门，路过发廊时那子嗑着瓜子向他打招呼，同那天没两样。

娘的，老子的处子之身差点葬送在这骚子嘴里。喝酒误事也误身，对此，老四有着更一层的切身感悟。

老四挤上很久没有搭乘的211公车，揪着车吊环，老四怅然若失，他怀恋起丹丹*在胸前的美妙时光。

图书城地下通道内流熙攘、川流不息，地摊小贩们如跳虱一般活蹦跳着，时不时截住流向行吆喝着一地“赝品”，行踏着流歌手吼出的音符，快节奏躲闪着小贩们的纠缠。

老四刚进通道，就让缠住了，不是小贩，是一黄发、鼻梁架着墨镜的神秘“星探”。

“先生，我是星辰公司的，我们正物色《恐怖杀》一片的男主角，我发现您的长相很特别，非常符合导演要求的条件，如果您有意向演艺圈发展，这可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，只要您签下合同就能成为公司的签约艺员，公司负责包装，让您一炮走红，给，我的名片，机会难得，请您及时和我联系。”

真他娘的撞鬼了！

“收费吗？”老四真是苦笑不得，《恐怖杀》成了他顶上的魔咒，阴魂不散追逐到地下道里。

“拍几张艺术照是必须的，还要请专业化妆师、摄影师，再加上包装宣传费，不多，就1000元。”“星探”继续游说。

“你骗，报纸不是说《恐怖杀》‘男一号’已基本选定了一名记者吗？”老四故意问道。

“嘿嘿，”“星探”*笑两声，“您知道得还挺多，不瞒您说，那叫炒作，故弄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