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（2/4）

饱肚子，早把村里村外的啊花啊都刨光了，哪有羊吃的地方。

爷爷腿脚不好，后来就退休在家，天天守着老母。不是孵小，是提防着街坊邻居家的坏孩子来偷蛋。不要小瞧蛋，它和2013年的黄金差不多，是个硬通货。一个蛋能换3两粗盐，或者换2两玉米面，孩子的扎绳能换一米长。30个蛋能换一个媳。

这样的苦子，让我彻底绝望了，什么理想啊，愿望啊，统统都是狗。你只要给我一个白面馒吃，跪下喊爹都行。

爷爷退休后，和我一起放羊的是邻居家翠花，比我小两岁，14岁。扎着一条黄黄的小辫子，细眉大眼，瓜子脸，一笑俩酒窝，骨瘦如柴……按照现代的审美标准，这是一位美坯子。只可惜，天天饿的抬不起来，面黄肌瘦的。

村外3里远是一片沙窝地，把羊群撒开，我和翠花并排躺在温暖的沙土上，稀里糊涂混子。肚子都饿瘪了，什么心思都没有。

“翠花，你将来要嫁的话，嫁给谁？”我嘴里嚼着一根棍儿问。

“嫁给梁老财的孙子。”翠花有气无力的答道。

不要鄙视翠花的回答。在村里的眼中，地主梁老财家就是天堂。只有把儿嫁到他家才能填饱肚子。

地主梁老财，有30亩良田，一块菜园子，10棵枣树，一群羊，20只老母……这样就算地主的话，我们沂蒙山山沟沟里的，家家户户都是地主。可是，在阎家沟村这一带，他就是个羡慕嫉妒恨的地主。不服不行。

“这样的子，俺实在受不了。”我咽着唾沫说道。

这句话我每天都能念叨30遍。在翠花看来，和放个差不多。所以，她什么都不说。

活着总要有个盼，重返2013年成了我活下去的神支柱。我问翠花：“翠花，假如有一天俺走了，你会想俺吗？”

翠花喃喃的说着：“俺饿……饿……”

我盯着翠花那白生生的肚皮，忽然产生了一邪火，一把把翠花搂进怀里，咬着牙问她：“要是天天给你整一吃的，你愿意做俺老婆吗？”

一切出乎意料，翠花老老实实让我搂着，一点没有反抗的意思。而且，听了我的话，脸不红心不跳，只是微微睁着眼，一句话都不说。

这是愿意呢，还是愿意呢……我被翠花的反应给搞糊涂了。

不对！

我忽然发现翠花那瘦弱的身子在轻轻抽搐，哈喇子从嘴角一点一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