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（7/36）

队随时进出国境的实力。

马贼之中有党项骑手，下马趴在地上耳贴地听，仔细察探周围动静。上京道内的马贼之中多有西夏逃兵，这些全部来自黑水燕镇和黑山威福两大军司，而这两地的部族，都是以善于地听而著名的。

但是不用他听，唐云的视线之中已经出现了骑影。

但见数个黑点在起伏的大地上若隐若现，接着越来越多，越来越清晰。数骑在前，数十骑在后，正在原上厮杀追逐。

“什么？”眼见突然出现迹，众马贼们顿时一阵紧张，纷纷摘弓搭箭，跃上马力较好的那匹马，做好了战斗或者逃跑的准备。

“是不是官兵的拦子马！”

“是契丹还是阻卜？”

“是不是官兵杀过来了？”

众七嘴八舌，声音之中透着紧张和恐惧。唐云聚拢目力看了看，突然说道：“别怕！亮队伍！咱们多怕个鸟！”说着纵马前出，身后那群马贼无奈只好跟着，暗中打定主意一看势不对立刻开溜，二百多呼啦一下直下小丘，散开阵势。

那由远而近的两拨一边追逐一边互相箭，前面跑的那几显然弓马湛，骑术也是异常高超，甚至不用握缰绳，纯用双腿控马，一边急驰一边回，每个都带着两三匹马，竟能不时在空中纵跃换乘。而后面追击的那群则技艺差些，每也只有马一匹，出的箭也不准，倒是己方不时地有中箭落马。

“官兵的拦子马！”已经有惊呼了出来。

确实，在前面跑的那几骑都是黑衣黑甲，正宗的契丹拦子马的打扮。而后面追击的却是马贼私帮的打扮，不少还是汉的装束。此时很多已经看出，那几骑拦子马虽然数占绝对劣势，但是并未处于下风，反而牢牢占据主动权，他们其实是带着追兵在大范围的兜圈子，追兵追不上也打不着，平白消耗体力，这些拦子马武艺着实湛，不停箭削弱对方，等到追兵马力耗尽的时刻，想来他们便会转反击。追兵再追，他们再逃，反复几次之后，这帮数占优的追兵便反而会被这几个孤军绝境。

这是典型的原游牧部族的战法，在长期的互相追逐之中，逐渐吃掉比自己强大的对手。而能将这种战法演绎得如此淋漓尽致，契丹兵果然名不虚传。

那些互相追逐的马突然看到附近出现大群骑手，都是感到意外。但是那些拦子马反应极其迅速，调转方向便向侧面奔驰，而后面追击的那批骑手却是停了下来，部分竟是准备下马步战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