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回归线N(7/12)

苦,也为此而洋洋得意。如果我有机会成为上帝,我会拒绝这种机会。如果我有机会成为一颗明星,我会拒绝这种机会。生活提供的最奇妙机遇是成为。它包含整个宇宙,包括对死亡的了解,这是上帝都不喜欢了解的。

在此书写作的出发点上,我是重新给我自己洗礼的。现在已过去多年,其间已发生了那么多的事,因而很难回到那一时刻,很难追溯戈特利布·莱布瑞希特·米勒的历程。不过,也许我可以提供线索,比方说,我现在是的这个诞生于一道伤。那伤一直伤到心里。按照一切为的逻辑,我应该已经死了。我事实上已被所有曾经认识我的当作已经死了;我在他们当中走来走去就像鬼魂一般。他们谈到我的时候用过去时,他们可怜我,给我越来越地往下掘土,然而我记得我如何常常一如既往地嘲笑他们,如何同其他,如何欣赏我的食物和饮料,以及我像恶魔似地纠缠着的软床。某样东西已经杀死了我,然而我却活着。但是我是没有记忆、没有名字地活着;我同希望也同悔恨和遗憾无缘。我没有过去,也许也不会有将来;我被活埋在真空里,这就是那道我受伤的伤。我就是伤本身。

我有一个朋友,时常同我谈论各各他的奇迹,对此我一点儿也听不懂。但是我确实多少懂得我受伤的奇迹般的伤。在世眼里,我死于这个伤,但我从伤里再生,重新受洗。我多少懂得我受伤所经历的奇迹,这个伤随着我的死亡而治愈了。我谈到它,就好像谈论很久以前的事,但是它始终同我在一起。一切都是很久以前的,似乎看不见,就像永远沉到地平线以下的星座。

使我着迷的是,像我那样死亡、被埋葬的任何东西,竟能复活,而且不止一次,而是无数次;不仅如此,而且每一次我消失,我都前所未有地更扎进真空,以便随着每一次复活,奇迹会越变越大。而且清白无暇!再生者总是同一个,随着每一次再生,越来越成为他自己。他每次只是在蜕皮,随着蜕皮,他也蜕去了他的罪恶。上帝所是堂堂正正生活的

上帝所是有一百万层皮的洋葱。蜕下第一层皮是痛苦难言的;蜕第二层痛苦就少一点儿,第三层更少,直到最后,痛苦变得令愉快,越来越令愉快,变成一种欢乐,一种狂喜。

然后就既没有欢乐,也没有痛苦,只有在光明面前屈服的黑暗。

由于黑暗消失,伤从它的隐藏处显现出来:这伤就是类,就是类之,它沐浴在光亮中。失去的身分恢复了。类从他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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