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回归线T(9/11)

讲一句从中间开始的话他也全明白的。也许这另一个也睡了,或者始终熟睡着。这就是之所以很容易碰上他的原因。如果他不说任何话来打搅你,那你就知道你正在说的话是真实的,你完全清醒,除了这种完全清醒的熟睡以外,没有任何其他现实。我以前从来没有如此完全清醒,同时又如此熟睡。如果我梦中的吃妖魔真的把栅栏掰开,抓住我的手,我就会被吓死,因而现在就是死,也就是说,永远熟睡,因此始终逍遥自在,没有什么东西再会是奇怪的,即使发生过的事没有发生,也不会是不真实的。发生过的事一定是发生在很久以前,无疑是在夜里。而现在正发生的事也发生在很久以前,也在夜里,这不比关于吃妖魔与坚固栅栏的梦更加真实,只是现在栅栏被折断,我害怕的她抓住我的手,在我害伯的东西与实际存在的东西之间没有区别,因为我熟睡了,现在我完全清醒地熟睡,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害怕,可以期待,可以希冀,只有这实际的存在和这没有尽的一切。

她要走了。要走……又是她的,她从舞厅下来,朝我而来的那种滑行。又是她那些话……“突然,他毫无理由地弯下腰,撩起我的裙子。”她把皮衣悄悄披到肩上;小黑帽把她的脸衬托得就像有侧面浮雕像的徽章。丰满的圆脸上,长着斯拉夫的颧骨。我从来没有见过这张脸,我怎么会梦见它呢?我怎么知道她会这样站起身,这么亲近,这么丰满,脸又圆又白,像一朵盛开的木兰花呢?当她丰满的大腿擦着我的身子时,我战战兢兢。她似乎比我高出一,但事实上并非如此。这是因为她那样翘着下。她不在意去哪里。她踩着东西往前走,走,走,眼睛睁得大大的,凝视着空间。没有过去,没有未来。甚至现在也似乎很可疑。自我似乎已离她而去,身子直冲上前,脖子胖乎乎,紧绷绷,像脸一样白,像脸一般丰满。谈话继续着,发出低低的喉音。没有开端,没有结尾。我不知道时间,也不知道时间的流逝,只知道永恒。她让喉咙里的小子宫同骨盆里的大子宫挂上钩。出租车就在马路边上,她还在咀嚼着外部自我的宇宙论废话。我拿起话筒,同双重子宫接通。喂,喂,你在那里吗?让我们走!让我们开始——出租车、船、火车、汽艇;海滩、臭虫、公路、偏僻小路、废墟;遗迹;旧世界、新世界;码、防波堤;镊子;高空秋千、沟渠、三角洲、短吻鳄、鳄鱼;谈话,谈活,更多的谈话,然后又是道路、更多的眼中砂子、更多的彩虹、更多的大雨、更多的早餐食品、更多的牛油、更多的浴。当所有的马路都被横过,只有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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