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落幕（5/9）

得活吗？

磨蹭了半天，老四才下了床，秋的北风穿过碎窗户纸，让刚离暖窝的老四打了个寒战。

自来水透出寒气，冰得老四脸皮收缩，牙槽作痛，他就着牙膏的泡沫刮完了胡茬，再将摩丝到发上，用梳子往后梳成了背式，他向手里的镜子呼出热气，在衣袖揩了几下，对着镜面打量起自己来，但很快就变得模糊了……

冬天临近了。

这回老四没客气，直接坐上“的士”到了菜市，扔下一张50元也在所不惜，谁叫咱是公哩，不怕吴老儿赖帐。

菜市流动的群踩着铁笼子里飞禽走兽惨叫的节拍，半斤八两地与菜贩们讨价还价，在这，与动植物既浑然一体又泾渭分明，是这里的主宰，像个挑剔的游客，冷视着满园春色，植物要绿色，动物要野生，盎然的生命体到了这里，原本立着的，你得卧着，是黄色的，你得着染上绿色的外衣，像扭曲的灵魂零散在地狱里，最终经过火烧油煎，满足的胃。

没辙，咱类看中的是自个的肚皮。

老四这是第一次进菜市，对脚下说不出名堂的动物们饶有兴趣，蹲在地上捡了根，伸到笼子里逗着玩。

“在哪呀？老四。”吴导又遥控开了。

“刚到，也忒远了，买啥菜？”老四站起身。

“你过8号柜台，到这就知道了。”电话那边一样的吵闹。

老四挤出群，好不容易挪到了8号台。

“先生，买菜吗？新鲜的蔬菜。”一个戴着斗笠的老汉问老四。

老四觉得声音很熟，凝神一瞅：吴老儿！

老四发着楞，不知道这老儿卖的是哪壶药。

“呵呵，就猜到你老四肯定没看剧本，你的职业就是卖菜的，昨天我特意在这租下一个柜台，让你卖几天菜，体验生活。”

难怪见死不救，原来就是个菜贩子，老四在心底自贬着这个角色，但也没办法，吴老儿就要塑造一个“卖菜杀手”。

老四戴上吴老儿的斗笠，心不在焉地在菜市上吆喝着，每天都是大减价，做一筐子买卖，卖给旁边的菜贩子，收兵，打道回府。

老四在菜市体验着“一筐子”买卖，芳姐已回到了市区，她先在郊外的一家医院做过全面检查后，回到市区的，然后直接上了公安局。

“终于露面了，钱大记者。”“大块”警察很客气，倒了杯茶递给芳姐。

“你能投案自首这很好，我们会依法记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