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落幕（6/9）

在案的。”

“我是来澄清事实的，我不认为自己触犯了刑律。”芳姐冷静道。

“是否犯罪应由法院来审判，对于你的犯罪事实，我们已掌握了确凿的证据，这是逮捕令，请在上面签字。”“大块”一脸严肃。

芳姐是有备而来，她看都不看一眼就签上了名字，然后呷了茶问道，“按照法律规定，有身孕的应该变更强制措施，采取‘取保候审’吧？”

“怀孕？！”“大块”这才留意到犯罪嫌疑凸起的腹部，“你是说……”

“没错，我怀孕了。”芳姐扬起脸来回答，“这是刚从医院拿到的化验单。”

“大块”拿到手里，上面清楚地写着：妊娠9周。

谈话陷了僵局，警察感到很棘手，刚有的一点兴奋化为乌有。

他们在里间商量了片刻，“大块”过来跟芳姐说：“我们先要带你去医院重新检查，核实况，如果你所说的事实，我们要上报专案组后再做决定。”

老四真是倒霉，大清早好不容易从菜农那买来一车蔬菜，蹬得满大汗往菜市赶，吴老儿今个要来考察，他得卖点力，可刚到菜市就撞上了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太太，老太躺在地上“哎哟”着不停，老四慌了手脚。

“还卖啥菜呀，赶紧得送医院，耽搁了可是命关天的大事。”几个菜贩子围拢过来指手划脚，眼睛盯着摊倒一地的蔬菜。

“娘的，还是昨天的价，你们快付钱。”老四啐了痰，自认晦气。

“一筐子”买卖后，老四用车载上老太就往医院奔，像他这样皮厚糙的是从不进医院的，他也只认得“大鳄”所在医院的路，一路狂蹬，累得气喘吁吁，老太忽然没了声音，吓得老四一身冷汗，回一望，好悬没气乐了：老太坐在那里正一丝不苟地捡着车上残留下的韭菜黄。

老太仅擦了点皮，没伤筋骨，老四是虚惊一场，医生只开了两盒创贴。老四觉得过意不去，就将卖菜的100多元钱连着硬币全塞到了老太的手里。老太拿着钱和韭菜黄，满意地离开了医院，执意不让老四送。

老四躲进厕所里，连吸了两根烟，用自来水洗了把脸，然后上了电梯。上回在医院和“大鳄”达成君子协定后，他给“大鳄”打过几次电话，总关机，一直联系不上。

娘的，说不定老家伙已重振雄风，把手又伸进了大洋另一端的洋婆娘怀里。

特护病房鸦雀无声，老四轻叩房门，老半天也没回应。